江边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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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出了会太阳,我以为阳光能坚持出来一整天,于是跟小花约好下午去江滩那边打羽毛球。自从解锁了城市骑行的勇气以后,越发喜欢骑车了。本来就预留了充足的时间打算骑车去往目的地,结果刚出小区大门就扫到一辆小蓝,运气真好。之前跟小花约定会和地点的时候,我多嘴问了一句在江滩哪个门见,然而我俩都不知道要去的那个门的名字。于是乎,骑过去的路上,我就格外留心到底江滩那边有几个门,那些门的名字叫什么。

由于我在沿江大道上骑车,马路对面就是江滩,于是很容易就能看到对面的门和门的名字。那些门的命名规则非常简单,经过五福路的时候,对面的门就叫做五福门,经过洞庭街的时候,对面的门就叫做洞庭门,经过兰陵路的时候,对面的门就叫做兰陵门。本以为以此类推,等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能知道那个门的名字。然而到了以后,我既没看见哪有路牌显示那个路口都有些什么路什么街,进门以后也没找到那个门的名字……后来还是小花告诉我,她看到了门的名字,她从江汉路一路走过去,那个门的名字也非常简单粗暴地就叫做江汉门。

说到城市道路的名字,估计每个城市都会有解放大道、建设大道、中山大道,或者解放路、建设路、中山路。今天骑车还看到路牌上有不少用人名命名的路,比如张自忠路、郝梦龄路、蔡锷路、黎黄陂路等。以前骑车看路牌的时候,也会稍微联想一下那些路名背后的意义或故事。不过今天联想的是,如果那些用人名命名的路,在那些人出现以前就存在,那么以前的名字会是什么呢?也许更早年代的人们给路取的名字,会用更更早以前的人名,随着改朝换代,连路的名字也会跟着换掉。

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刚好收到小花的消息说会晚到,本来我也算早到,那么干脆先进去溜达一会。下午的时候变了阴天,进去江滩里面以后,看到很多人在江边的沙滩上挖沙子玩。玩沙子的都是小朋友,虽然我也想玩,但是不大好意思。在江边走的时候,倒也想寻几片扁平的石头打水漂玩,然而只找到碎砖头,于是也打消了念头。既然自己没得玩,就只好看别人都在玩什么。有不少人在沙滩上画画或写字,不过字都写得一般般,画也都很丑。想起以往早上去公园遛狗的时候,看到有大爷用很大只的毛笔蘸了水在地上写字,那些字就写得很漂亮。这说明玩沙子的小朋友们还是太年轻了呀。

沿着长江边走了一会,不知不觉就走到无路可走。前路被一道网拦住,今天刚好穿的裙子,不大适合直接翻过去,也不愿意从网下面钻过去。后来看到跟我一样在网这边的一个小孩,很大声地喊网那边的一个老头叫爷爷。小孩身后还站着他的奶奶,我猜他们是要会和的,于是留意看了看他们怎么绕过去。如果一直只是远远看着,肯定以为只能涉江而过,说不定还会湿了鞋,等自己走近了看才发现江里靠近网的地方垫了块小砖头,踩在小砖头上,灵活且快速地过去的话是不会踩到江水的。过去以后看到有人穿着套靴站在江里捞鱼,也有人沿着江捡拾东西,能看得出来收获稀疏。

接着走,能近距离看到那些岔着四条腿站在沙地里的塔。继续走近,还能看到那些支撑塔身的腿柱子们身上还都装了一对小翅膀。我真得很好奇那些小翅膀是干撒用的……

继续往前走,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由于沙地上脚印少了很多,于是就可以假装自己走到了沙漠里,事实上我也还从没亲眼见过真正的沙漠长什么样子。以下可当做沙漠风景一览,从左至右依次是:在沙漠里坚强地盛放花朵的植物;生前大概是一兜菜,死后变成沙中纹路后又长得像花纹的植物;浮在沙地表面的不同颜色的电线表皮,黑色那根画面以外的部分看起来很像是蛇;单独看很像是树的植物,前提是拍摄者来自小人国。

如果忽略长江对岸蹲着的那些建筑的话,些许时候江滩拍岸的声音也有几分像是海浪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水浪,可以给水面下的沙地拍打出下面那样蜿蜒的纹路。我记得海面下的沙地是十分平整的,只这一点现实差异,就无法继续催眠自己来到海边了。

等小花到了以后,我们便就近找打球的地方。还没走几步,走到枯石思雨的旁边,有一个超级巨大的白色雨伞,伞下是一块空地,伞面的高度足够我们打球,刚好也有椅子放衣服,那里也少有人经过,是适合打球的地方。讲真,今天的天气不大适合户外运动,虽然打球的时候背后会出汗,手心是热乎的,但是头脸还是觉得冷。本来我们打算不休息先打一个小时,打到约四十分钟的时候,有个三岁的小朋友跑来看我们打球,他很认真地指着球说了“羽毛球”三个字,我把拍子递给他,他也伸手去接,不过当然被他的爷爷奶奶阻止了,后来小孩的奶奶也顺便一起当观众,我俩每打一个球,观众奶奶就说一声加油。不造是不是有观众的缘故,我俩那一个球的来回坚持了好一会。等到球落地的时候,那个小朋友也非常执着地迈着小短腿去捡球,捡了球又很乖巧地放到我们的拍子上。在那个小朋友帮我们捡了大概五次球以后,终于被他的爷爷奶奶劝去玩滑滑梯了。这样短暂的停顿,让我们都迅速从打球的状态中跳了出来。后来打完球走去地铁站的路上,我感到无比疲惫,只能勉强迈出一只鞋子长度的步子。前些天染了新冠,烧了五天,过程中身体失水导致体重降了八斤,虽然最近又吃回来了,可是好像体力并没有完全恢复,还是特别容易感到疲累啊喂。就说嘛,新冠根本就不是仅仅等同于感冒,不然的话就是武汉这边毒株毒性很强。短短几周,本阳间作息者简直跟大病初愈似的,又哈欠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