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浅观察

· 3020字 · 7分钟

浅观察是瞎编的一个词语,这么干只是不想把博客题目写作又是流水账。

言语上的巨人 🔗

小鹏是个很具有亲和力的人,略微圆的身型,圆润的脸,又大又圆的眼睛。在许多不需要保持严肃的会议场合,常常是只要他开口说几句话,就会逗得大家乐得哄笑一阵。前阵子部门举办一场培训,每个参与培训的学员都要上台讲解自己制作的幻灯片,就有好几位都点名让他来参与互动,或是帮忙读一段文字,或是帮忙回答问题,可见他在群体中是大家可以放心接触的人。他应当也是一位十分友善、不爱计较的人,被怼了也不会生气。记得有一次不知为何大家在猜他的年龄,我脱口而出四十,一阵尴尬的沉默后这个话题就自然滑过去了。写了这么多好话,自然不会只是为了夸赞。

话说在那久远的炎热夏日,某天下班坐电梯下楼正好遇到小鹏他们去踢足球,有位大姐便问我们:“你们怎么不去当啦啦队啊?”

我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此前从来没想到过这是个问题,短时间内反应不过来该如何礼貌拒绝,于是回答:“他们踢得又不咋地,有撒好看的。”

这时,小鹏插了一嘴:“你们回家还不是闲着没事干,除了躺着玩手机还能干撒!”

我直接吐槽小鹏:“你对生活的想象太狭隘了吧。”

接着小鹏便展开了他对生活乐趣的枯燥想象,然后电梯到了一楼,大家就不再说话各自去往想去的目的地了。

公司今年打算举办年会,小鹏参与排练的是一个语言节目,但是那个节目的台词只有捧哏没有逗哏1。他们第一次凑齐四人正式排练的时候,我们排练舞蹈的几个人就在同一个培训教室看着,并且给出了真实的反应。他们都在很努力地搞笑,但是台词确实说得不太好笑,好笑的是一些状况外的情况,比如小鹏念某一句台词前叹了一口气,立刻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可能是因为我每次笑得很大声,或者喊出“好!”或者“咦……”的时候更大声,于是就变成了他们节目的场外逗哏,被小鹏称之为“踩粉头子”。

由于排练节目的本质属性是公费摸鱼,所以除了领导来视察进度的时间以外,整体氛围都算轻松,大家笑笑闹闹更多,伴随着互相吐槽。前几天小鹏他们讨论节目开始时演员走上舞台的节奏,有一个词被反复提及,那就是“新娘的位置”。讨论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有人对这个词语所指代含义不明提出质疑,小亮跟小鹏说:“你不要总说新娘的位置,万一别人不知道呢?”

小鹏说:“这(培训教室)里绝大多数都结婚了吧”,随后环视一周看了我们极少数的几个单身青年一眼,接着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噻,总都是参加过婚礼的。”

话又说回来,今晚整个中心安排聚餐,各部门要统计去的人数并反馈给小鹏。我们部门我和小花都不想去,小鹏的一连串疑惑如期而至,大约就是“哪几个请假?啥原因不去啊,又不是生病了。集体活动都不参加,除了相亲,找不到取代的理由”。讲真,我最近都没撒想写博客的心思,但是今日小鹏的这些言语实在是平平无奇中又让人感到十分无语,于是乎本咸鱼突然心念一动、奋起一跃,跳将出来专门吐槽他,讲讲他的坏话。

在排练节目的时候,小鹏偶尔会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建议,比如让跳舞的背景板们唱跳,女生开合跳,男生波比跳,这些建议通常会先得到收到建议的人的解释,然后转移重点,最后以笑结束。也有一次,小鹏指出组织者小飞哪哪做得不好、应该如何如何做,小飞一一解释,但建议与解释来来回回没有结束的盼头,我在旁边吐槽了一句“言语上的巨人”,大家就笑,这个话题也滑过去了。

狗烦 🔗

阿木的狗鼻子非常灵,有天晚上带它去驿站取快递,刚借了驿站的小推车把货物搬上去,阿木狗就激动地半只狗趴了上去。

是的,那就是属于它的15公斤狗粮。

回去的路上,我一手拉着小推车,一手紧紧牵着狗绳,此时明知阿木狗要开始调皮捣蛋,眼看着它开始调整角度,终于在狗、狗粮、狗主经由狗绳连成一线时,狗看准时机准备挣脱狗绳……狗主拽着狗绳的另一头,约莫只拉锯了几秒钟,狗就成功了。

那一瞬间,狗主已经做好了被人指责看狗不力的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很快有个身形魁梧的大哥冲过来连着问了我好几个问题:“这是你的狗吗?你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吗?你是哪一栋的?”

我都回答是,并且指了指我住的那栋楼的方向。但是魁梧大哥还是反复地问“是不是你的狗”这个问题。我也确实很纳闷为撒不直接开始指责我遛狗不牵绳,于是对那位大哥讲:“是我的狗,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嘛。”接着,我又举起手上的狗绳说狗刚挣脱跑了,又指了指小推车上的货物说那是狗粮。那位大哥这才开始解释,原来刚才我跟阿木狗拉锯战的那几秒看起来很像是偷狗贼在偷狗。

后来阿木狗不肯跟着进电梯,等我回去放下狗粮再下来的时候,电梯门一开就看到阿木狗蹲坐在正前方。旁边还有一个男人问“它是不是在等你”,我回答“是的”。这种时候很容易就可以给阿木狗重新套上胸背带,走了几步碰到一个大人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那小孩看到阿木高兴地打招呼“哎哎,狗狗好”。我替狗子回答“你们好”。不得不说,狗子一天遇到的善意比我这个人类遇到的多多了。

买花路上 🔗

上周末出门逛街正好走到了花市附近,便溜达进去买了点花,我选了红色、粉丝康乃馨各一扎,又选了蓝色雏菊、白色洋甘菊各一扎,还买了红色、绿色银柳各一扎,以及一扎满天星,一共才花了60块,啊,好便宜。当我抱着花们走到花市出口时,有个可爱的女生笑着走过来找我说话,她举着一个毛茸茸的话筒(?),还有一个男生举着手机在旁边拍。

女生问:“请问这些花买回去是放在哪里啊?”

我答:“放在花瓶里。”但是这个答案好像不太对,我见女孩笑着做手势可是又没看懂,想着一个花瓶应该放不下,于是又回答,“放在很多个花瓶里。”记不清又得到了什么提示,我答:“放在家里。”

女生又温柔发问:“请问为什么要来买花呀?买的这些花有什么寓意吗?”

我答:“就是觉得好看,买的时候没有去想寓意。”要是我知道那些花的花语是撒的话,就会回答了,可我真的不知道。

后来女生给出了更直接的提示,我恍然大悟问她是不是在完成采访作业,然后女生说她们是某某经视的记者,此时一直举着手机的男生把手机放下并且说那段话应该由我来说。于是乎,重来一遍,女生问买花的寓意,我回答 blablabla。

在抱着花坐地铁回去的路上(ps这次真得是坐回去不是站回去的),我左边坐着一个小男孩,右边坐着一个小女孩,正前方立着的杆子两边分别扶着一男一女。列车发动的前几秒,小男孩感慨了一句“怎么还不开啊”,但是没有人理他。我以为左右两边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是一起的,而我坐在中间隔断了他们的交流,于是望望左边又转头望望右边,试图通过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来猜测结论,然鹅,撒也没看出来,因为他们都没表情的说。

又过了一会,小男孩站了起来,依偎到了前面扶着立杆的男人怀里。小男孩的身高接近男人的肩膀,肚子略有点胖,那个男人便一直伸手抓那男孩的肚子玩。可是小男孩显然被抓得有点难受,一直在一边说“不喜欢(这样)”,一边试图用手推开男人的胳膊却推不开。终于那个小男孩觉得忍无可忍,很小声地说“不喜欢这样,就算要摸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可那个男人听了却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文字很难精准地描摹人说话时的语气,我只能说我觉得那个男人说的那句话听起来十分傲慢,我会解读成这样,“你是我的儿子,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有权利对你为所欲为,为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才能摸你的肚子。”


  1.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有一次想要认真地弄清楚撒是捧哏、撒是逗哏,但是搞混了,从此以后再也分不清捧哏和逗哏的角色。从我的角度看是没有逗哏,但是有一次同事又说是没有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