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在吃一碗燃面,而依依正在吃一碗包面(ps指馄炖),我说曾经在成都吃过一种很好吃的面,但想不起来名字,我又继续开动脑筋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应该在成都吃过两种很好吃的面才对。然后我俩又说起依依的面食排行榜前三,如下。
- 牛筋粉大王
- 襄阳牛肉面
- 石家庄正宗安徽牛肉板面
我们没吃过的面的种类还有很多,也有很多美食的味道已经忘却,恐怕只有再吃到才能记起。若让我来给吃过的面食排个顺序,先要拉出候选名单,大概会有兰州拉面、重庆小面、油泼面、河南烩面、杂酱面、热干面下汤面(仅限八九年开店至今的那家老店)、冷面、鲜鱼糊汤粉(加油条版本)、湖南米粉、财鱼面(俺老家的)、襄阳豆腐面,接着要选出最爱,本排序困难症患者已被难倒,进而躺平……
依依说一下雨脑袋就会变得昏昏沉沉地想睡觉。而我到达依依的城市的晚上,正是暴雨刚歇,还有些微小雨淅淅沥沥。对我这个已被社会捶打数十年的老牛马来说,很多小事都不再需要克制或忍耐,自然而然就会多关注好的一面,而对依依这位年轻牛马来说,诸事不顺会令她有一小丢丢烦躁,我原本是这样以为的。
搬了新家会有许多琐事要处理,我们骑电动车去找共享充电桩,到达目的地才发现充电器忘了带,依依第一反应是反正离得近不如走回去拿,我却纳闷明明骑车更快为何要腿过去。又是一去一回,依依坐在后座上感觉路上行人太多,而在我看来这点人实在太少。我终于反应过来,武汉的城区人口密度更大,我早已习惯,接着我俩一起细数几个城市的常住人口数量、城区面积等数据,简单换算一下,原来其中的倍数差异(环境变量)才是我俩感受不同的来源。
第二天我们要步行去回收充满电的车,在人工制定的路线规划中,我们会先买这样好吃的再买那样好吃的,又买这买那,最后才到终点。第一样要买的是步行街那家又便宜又美味的卤味,等我们吃饱喝足走到时,店前已有15人的队伍在排队,我推算一人一分钟,那么排队15分钟就会轮到我们了,为了吃上这口,俺们排定了。没想到店家语速、手速都快,很快就要轮到我,眼见摆卤味的盒子空了一个,我担心想吃的几样已经卖光便伸长脖子探头去看,依依吐槽我这样很像阿木狗不愧是狗主,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避免俺这条人类当日的命运已经注定,前面有个大客户一口气买了近一百块的卤味,左边有个带着孩子插队的我没计较(那个小孩已经趴在透明柜台外面目不转睛看了好久),右边有个排在我后面的也探头看,她想要最后一个鸭锁骨并且使出杀手锏“孩子想吃”,我也让给她,到最后我想吃的四样只买到了一样。
第三样要买的是椒盐味的矮子馅饼,牌子没挂出来,也买不了。此时我不禁感慨,上次依依来看我时竟然买到了椒盐味真是运气好啊。这时依依才说出,原来那次来之前每天中午和晚上下班都来看,就这样一天来看两次才买到。据她的观察和总结,馅饼店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做馅饼,可是每次来总有许多口味的牌子没挂上,这说明并不是每天每种口味都会做出来卖,一定是店家内部每周都按某种排好的顺序做饼,这样才会出现某些口味总没有的表象
凤鸣门前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老桥,桥头桥尾各有一棵老树,那两棵相对而立的老树大概是一样老,一棵树的茂盛看上去像是一群树。
我忽然念出一句诗,“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依依也念了一遍,随后联想到一句歌词,“就这样虚度着年华”。这不就是《平凡的一天》,然而这句歌词单拎出来我却不会唱,还是依依唱了一遍,我俩才一起唱出诗与歌的殊途同归之处——“没牵挂”。
前一日,依依的东西终于都搬了过来,床上便多了一只身体扁扁的小熊。最初我以为那是线条小狗,依依说这是饼干熊。我想起来那个名为“小熊饼干”的乐队,他们的吉他弹得实在太好,正好这时依依一边整理一边放歌,我提起他们的歌,《零柒年(上半年)》和《零柒年(下半年)》,可惜依依听歌的软件里没有这些歌的版权。
我无意中发现饼干熊可以用来耍杂技,立刻便把依依喊过来看我表演——把扁扁的它向空中轻轻抛出,旋转360度原样落回。依依接过小熊,一把使劲抛出,她的本意是让小熊在空中连转两圈,哪知劲使大了,小熊笔直向上飞,被天花板揍了一顿然后笔直落回。
不得不说,来依依的城市总给我一种度假的感觉,又悠闲又自在,不用操心要做任何事。可能是环境变化起的作用,我在依依这里睡觉总是听不到什么声音,而在武汉就会被各种声音吵醒,而依依也与我有相似的感受,她在这里睡觉凌晨会被风声吵醒,而在我那里则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昨天傍晚我俩吃过饭后在附近散步消食,正好依依刚搬来也要熟悉周边环境。经过一家饭馆门口时,看到一只柯基犬被绳子拴着,忘记为什么我俩打算过去撸狗。在距离小狗一米远时,我停住脚步(ps狗主的分寸,避免冒昧打扰),然后用眼神向小狗传递想要摸它的请求,小狗接收到我发出的讯息并且作出回应,它本来是趴着,竟然直接躺倒。啊,这,我俩懂了,立刻就凑过去撸狗。摸了一会以后,我想反正也要散步,不如去跟饭馆老板娘请求把小狗带出去溜溜。随后,我们获知小狗的名字叫丢丢,并且很容易就得到允许带它去散步。
依依说丢丢很像煤气罐,我的脑子里没有存储“煤气罐”这个概念的意象,数据库报错“找不到对象”,所以我也体会不到究竟是哪里“像”(ps若有读者朋友看过丢丢照片也觉得像的话,可以给我讲讲哦)。第二天我们又经过时,又去摸丢丢,它还是很亲人,一见到我们就立刻躺倒任摸,当我们的魔爪还未触及时就提前把耳朵转到脑后,这样方便我们顺着狗头往后摸。在我们摸的时候,丢丢的嘴角弯上去咧到脑后,一直没下来过。这次还有老奶奶过来和我们聊天,笑吟吟地说起丢丢的一些小故事。我跟依依是蹲在地上摸丢丢,我才蹲一会就觉得腿麻需要站起来一会,我还感慨依依年轻真好,能蹲更久,老奶奶笑着说到了她的年纪连蹲也蹲不下去了,我这才发现老奶奶是站着扶着旁边的电动车在与我们聊天。
我忽然想起来依依对于不同事物之间关联想象的能力很强,宠物店老板给我发了溜阿木狗的视频,因为风很大,阿木的大耳朵被吹得平飞,依依说阿木变得很像《机器人之梦》里的小狗,经依依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真得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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