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皇朝大运十六年,先皇驾崩,新帝登基。而在新宋西北边陲,刚刚借兵平息战乱的蛮夷小国有穷国主为了表示永久归顺的决心,欲将王子海瓶送往新宋都城为质,两国约定以三月为期,若王子延期未至则有穷危矣。
第一幕 🔗
漠北,日出时分,玉门关外,漫漫黄沙中在一棵大树下孤独地屹立着一座破旧客栈。一阵微风从客栈上空轻轻掠过,盘旋着又吹向他方。客栈的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位老者,他慢悠悠地搬了两张方桌和数条板凳到大树下,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和新的旅人。老者其实不算太老,只是常年的忧虑与干燥的天气使他的面庞显得很老。又一阵微风呼呼地吹过,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吐出,看样子晚间可能会有沙尘暴。
远处有数十骑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马车的一侧车轮突然散架倒了,驾车的人与车内乘客措手不及纷纷滚落在地。那驾车的人似乎功夫不错,在摔落之前一个鹞子翻身重新站立在地上。车内乘客就没这么幸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妇人抱着两个半大孩童掉出来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止住。
变故陡生,队伍其他人却并不慌乱。靠外层的人依然骑着马悄悄变换队形继续拱卫着中心,靠内层的人有人下马去整修马车,有人去把那地上摔伤的妇人和孩童扶了起来。老者远看这群旅人着装打扮不像汉人,也远远听见他们交谈的语言不像是中原的任何官话或方言,心想大概是外国来的商旅。原先驾车的人走了过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询问老者:“泥(你)豪(好),沃(我)叫胡(虎)椒(蛟),(我)们可以在泥(你)滴(的)店里休息吗?”
老者微笑回答:“欢迎之至,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老朽能做到的一定尽全力满足!”
随即,虎蛟掏出一片巴掌大的金叶子递给老者,作为住店的费用。老者接过金叶子收好,引着他们扶着妇女孩童进店。那受伤妇人和两个孩童都被小心地扶进客栈内休息,接下来那群骑手中有几人负责将马匹带去休整,几人负责修理马车,几人占用了客栈的厨房烧水、做饭、煎药,剩下的人在附近巡逻,而领头的虎蛟和老人一起坐在客栈外大树下喝茶。老人开客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客人,略迟疑了一下问虎蛟:“敢问客官这是从哪来,要到哪里去?若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提。”
虎蛟笑了笑,不疾不徐答:“沃(我)们来自有穷国,腰(要)去新宋都城。”话音刚落,有人端上来两份热腾腾饭食,虎蛟接过便迅速狼吞虎咽吃了个精光。老人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客栈吃别人端来的食物,悄悄打量了一下虎背熊腰、看起来忠厚可靠的虎蛟,然后默默吃了起来。
接近晌午时分,大树下阴凉地方的面积减少了许多,但虎蛟仍然静静坐着,双目紧闭似乎是在休息。老者知道这群旅人警惕性很高,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也没有过多走动。原先锦衣华服被扶进客栈休息的一个孩童此时换了一身平民素服走了出来,用有穷语对虎蛟说道:“凤姑姑和蛮蛮差不多休息够了,再等一刻钟她还没到,我们就启程。”虎蛟听到后睁开双眼笑了笑,也用有穷语答道:“回阿泽王子,属下明白。”
日正当空时,远处有一人数骑疾驰而来。那人还没骑到客栈跟前便飞身几个起落到了大树下,而那人骑的那匹马在主人离开后也自然减速并且带着其余几匹马由附近的侍卫带去照料。虎蛟赶忙将水和吃食端过去,那人也立刻接了在大树下另一张方桌旁坐下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那人打了个饱嗝,看着阿泽王子用有穷语问道:“再有几十里地就到玉门关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休息,不快些去?”
王子叹了口气答:“辛苦你引开敌人!凤姑姑和蛮蛮都受伤了,我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想来休息半日应该没事的。”
“好吧。不过,”那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们这会已经入关了,所以后来敌人又悄悄跟上来了我也没在意,大约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能追到这里来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为什么我要一直逃跑?我们就一定打不过他们吗?山今你不是很厉害吗?”王子怒问。
名为山今的那人叹了口气,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位十岁的王子真是异想天开,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说:“我们可以打,但是输了会受伤甚至会死。你看你被保护得多好啊,但是你的安然无恙都是你的凤姑姑替你挡下来的。只要过了玉门关,他们就不能明目张胆地来杀我们了,你明白吗?”
王子似有所悟,可是心里也似乎仍然有不甘,双手纠结地绞在一起。老者静坐一旁,假装自己根本听不懂有穷语。
过了一会,虎蛟带着受伤的妇人和装扮成王子的另一位孩童乘坐马车并带着一半护卫离开了。在他们走后不久,那位阿泽王子也和那位名为山今的人带着另一半护卫离开了。老者有注意到山今的一把佩刀很眼熟,但没有多问。
第二幕 🔗
旅人们来过又走了,他们的故事似乎很精彩,但都与旁人无关。日影西斜的时候,老者开始慢悠悠地把树下的方桌和板凳往客栈里搬,心中感慨:真后悔啊,那把佩刀那么眼熟,说不定能从那位山今口中探得自己失踪多年音讯全无的孩儿的一点消息。正当老者收拾停当准备关上客栈大门结束这一天的营业的时候,却远远瞧见落日余晖下一人数骑疾驰而来,原来是那位山今又回来了,还带着那位看起来不到十岁的阿泽王子。
没一会马匹奔到了跟前,山今在马上抓起阿泽就往地上扔,老者抢先一步接到了怀里。山今也没功夫道谢,抓起老者的手就快速进了客栈然后关上大门,马儿们自发去了客栈后面找地方休整。
“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其他人呢?”老者用汉语问道,一边说着一边将怀中的王子放了下来。山今在客栈大堂里来回踱步,焦虑不已,顾不上回答。一旁的王子用流利的汉语答道:“来路和去路都被敌人堵截了,我们就回来了。”
老者看见山今和阿泽王子的衣服上都有许多血迹,猜测应该有一部分是为了保护他们的人的血,一部分是敌人的血,但也没有过多打量。看着王子委屈的小脸,老者不自觉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放心吧,这里是安全的。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好吗?”王子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尽量控制住情绪不哭出来,向老者点了点头,老者便去了厨房忙活。
王子看着焦灼的山今,深呼吸一口气用有穷语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山今看着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将随身的两把佩刀取下来就近放到手边的方桌上,然后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静静地看着王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用有穷语说:“再过一会就会有一大批敌人赶到,我会尽量杀出一条血路,然后带着你继续逃。如果这次能逃出去,你以后就不要再想着去新宋都城的事了,从此隐姓埋名做个平民吧。”
“可是如果我不能在三个月内赶到新宋都城的话,新宋会以此威胁我们有穷国的。作为有穷国的王子,我有义务保护我的国家。”
“你的国家已经乱了!挑起祸国之乱的正是……唉,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王母后要将你送走嘛?明明只是简简单单去新宋为质,却在出发前先是找来我去引开那些敌人,又安排那个无辜的孩童假扮你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如果事情真得这么简单,为什么又要做得这么复杂呢?”
“我不是很懂!可是我还是认为应该要去新宋!”说完,王子毫不闪躲地注视着山今的眼睛,竭尽全力地表达出一个王子的郑重决定。
山今忽然愤怒地站起来用力拍了拍桌子,这道气力将桌上一把佩刀震得掉到了地上,但她顾不得去捡起来,又气呼呼地来回踱步。
王子没有被吓到,依然平静地注视着山今:“你走吧,我是一定要去的,就算我死了,我的魂也是要去的。”
在厨房里悄悄听了许久的老者此时端着两份饭食走了出来,他将食物分别送到阿泽王子和山今跟前,然后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佩刀。老者轻轻抚着刀鞘上的花纹,然后拔出宝刀反复看了看,赞道:“好刀”,这把刀上刻着“天明”两个字,正是自己孩儿的名字,但现在并不是仔细问询这件事的好时机,老者看着走投无路的两人,突然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第三幕 🔗
太阳已经彻底落了下去,夕阳的余晖在沙漠上洒下一片片柔和的金光,远处西北风呼呼作响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大树下的客栈大门紧闭,一位老者坐在屋顶上好整以暇地擦拭着他心爱的刀。
一队骑兵杀到,领头的将军见此情形大声喝道:“泥(你)是谁?为活(何)在哲(这)理(里)?”
老者听后噗嗤一笑,心想敌人还真是有礼貌,说不定能讲点道理,就是汉话说得太难听了点,便用有穷语说道:“我专门坐在这里等你,我们是立刻开打?还是先一对一单挑呢?”
那将军心想一个老头子都打不过将来还怎么领兵作战,正要回答又听老者再次发问:“不如我们打赌,你一定赢不了我!”呵,我堂堂大将军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老头,正要再答,那老者又再发问:“要是你输了就退兵如何?”哼,将军觉得被小瞧了,气呼呼答道:“好,我们单挑,我输了就立刻走!”
“好,一言为定!”老者说完收好刀,喊了一声“刍翼来”,便有马立刻循声而来,马上还绑着一个布袋斜插着一杆长长的缨枪。老者飞身跳到了马背上,还没坐稳,那将军便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大刀带着劲风铺面而来,老者往后一躺躲了过去,却听喀拉一声骨头响了,唉,年纪大了不能乱逞英雄了啊。一刀被躲过,将军再次挥刀砍了过来,老者连忙起身拿起缨枪抢先刺向将军坐骑的马肚。就在将军的大刀马上要砍到老者脸上时,将军的马突然长嘶一声跳了起来将将军掀翻在地上然后跑了。老者看准机会连连使枪刺向将军,但将军也不是吃素的,抬手就用大刀格挡住,却因站在地上形势不利仍然被逼得连连后退。
此时一枝冷箭突然射向老者,老者听到羽箭破空之声立刻回枪挑开,将军看准空隙一刀砍向老者坐骑的马腿,聪明的马儿往后一跳躲了过去却将老者整个给颠了下来。老者早料到会有此变故,飞起身来平稳落地。将军见老者无事,立刻发起连番攻势,招招朝着要害砍。老者不慌,一边缓缓后退,一边横枪格挡,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刀势却并未全部化解,硬接了十刀以后双手开始微微发抖,呼吸也不再均匀。将军看自己占得上风,继续大开大合挥刀急砍,终于老者的缨枪再也承受不住将军的大力被砍断了,仍未止住势头的大刀眼看就要砍在老人身上。忽然有人扑了出来,挡在了老者面前。将军看清来人正是王子,连忙收刀,但去势太急无法往回收,便即刻调转方向将刀深深地砍到了地上。
此时又一枝冷箭突然射向王子,紧跟着又一箭射向那位将军。老者虽然老却仍是眼疾手快,迅速抽刀连连挑开了两枝箭并且将王子护在身后。接着又是数箭齐齐射来,此时将军也将地上的刀重新抽了出来,轻松挑开了所有箭,大喝一声:“是谁暗箭伤人?连本将军的生死也不顾了嘛?”
“是我”。话音刚落,敌方骑兵队伍从头分开,渐渐让出了一条道来,一人正收好弓箭骑着一匹马缓缓出来,正是虎蛟。将军怒问:“为何射我?”
“无用之人留着也没用。你连个老头也打不过,连个小孩也不忍心杀死,难道还不是一个无用之人嘛?”说完,虎蛟向身旁的骑兵挥手示意,随即一辆双乘马车被牵了出来,并停在了客栈前三人和骑兵队伍的中间。老者认得这辆马车正是早上那辆,看来车上的人已经被挟持了。虎蛟再次挥手示意,所有骑兵都拿出弓搭上箭瞄准了客栈门口的老者、王子、将军三人。
“阿泽王子,啊,不是,正式的叫法应该是海瓶,我给你两个选择,如果你乖乖走过来,我就放过马车上的人,如果你不过来的话,马车上的人就跟着你一起被射死。”说完,虎蛟也再次引弓搭箭瞄准了对面三人。
看着静静停在前方的马车,王子的呼吸有些紊乱,马车上的凤姑姑是把自己从小带大的人比亲人还亲,而另外一个冒险假扮自己的蛮蛮则是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好朋友。看见王子似乎在纠结,虎蛟很得意,他不急着绞杀对面的猎物,并且为自己抓住了王子的软肋而沾沾自喜。老者听到了马车里面根本没有人的呼吸声,但不忍直说,便提醒王子马车里面的人可能已经奄奄一息,不然的话此刻马车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应该会有些动静。
听完老者的分析王子冷静了下来,依然没有立刻作答,先向身旁的将军说道:“禺疆将军,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不是有人挟持了我,也不是有人蛊惑我,是虎蛟利用你来抓我回去做个傀儡王子!”禺疆当然明白自己被骗了,有穷国已经乱了,之前从新宋借的兵如今反客为主被有心人引诱冲进王宫里杀了国主和王后,本以为王子被挟持流落在外而自己引兵来救应记一大功,现在看来一切只是虎蛟和他背后的人做出来的假象,要是自己和王子都死在这里,杀害王子和谋反的罪名一定会被安在自己身上了。
禺疆确信,只有保护好王子才是唯一的生路,便试着向对面的骑兵大声喊道:“将士们,你们还是我禺疆的士兵嘛?别忘了我们曾经一起在沙场奋勇杀敌,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虎蛟听了忍不住大笑,原来这位将军这么傻,竟然以为这些士兵还会听他的话,真是无可救药了,看来傀儡王子也不想活了,接着便低声发出了命令:“动手!”
第四幕 🔗
正是黄昏时刻,太阳下山了,月亮还未升起,天色晦暗不明,远方天幕的边缘渐渐被黑云笼罩,北风呼号着引领着黑云向客栈这边高速移动。
就在虎蛟下达命令的一瞬间,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同时响起,两匹拉车的马听到哨声立刻向着客栈方向跑过去。随着又是一声更尖锐的哨声响起,十几匹马拖着点燃的枯枝朝着骑兵队伍冲了过去。在骑兵们射出第一轮箭后,立刻就被马儿们冲散了。而客栈这边几乎所有的箭都被老者和禺疆将军挑开了,紧接着三人借着马车的掩护一起躲进了客栈里。
发出口哨声的正是山今,她一直在等待机会,并且也趁着混乱在敌方骑兵队伍里冲杀了一阵,正想回客栈时却被虎蛟缠住,两人打了起来。超高速移动的龙卷风带着沙尘暴转瞬就遮蔽了天空,骑兵们被冲得七零八落,已有十数人被龙卷风卷走。山今一边接招一边想要劝服虎蛟先保命要紧,可是一张口就吃了一嘴沙根本没法说话。
躲在客栈里的王子见山今被困想要出去救人却被身旁的禺疆将军拦住,王子无奈眼睁睁看着龙卷风离山今越来越近,最终还是忍不住挣脱出来,正要打开客栈的门冲出去又被老者按下。老者拦在这位年仅十岁却勇气过人的小王子身前,打开大门出去又迅速将门关好,他将刀插进地里挑出来一条铁链系在腰间,铁链另一端深深钉在大树底下。接着老者尽全力大喊了一声“刍翼来”,还是那匹绑着布袋的马循声而来,老者便腰缠铁链骑马奔向山今。此马名为刍翼,即使在沙尘暴中依然可以稳稳地朝着目标方向前行。
老者将要接近缠斗中的虎蛟时从布袋里掏出一条很粗的鞭子,用力甩向虎蛟坐骑的后腿使力一拉那马便站不稳连带着马上的虎蛟一起摔倒。老者接着再次甩出鞭子缠住山今的腰再用力一拉,将山今直接从她的坐骑拉到了自己的坐骑上。可是老者还没来得及带着山今骑回客栈,龙卷风已至,摔在地上的虎蛟转瞬就被卷走。刍翼马也立刻蹲下将头埋起来抵抗风暴,老者也立刻用鞭子将山今和铁链绑在一起,一老一少虽同样被龙卷风卷了起来,但最终勉强就着铁链的牵引一点点回到了地面上也躲进了客栈里。
风暴过后,已是破晓,客栈里躲避的众人纷纷走了出来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仿若新生。禺疆将军本打算潜回有穷国调查国主被杀、自己兵权被夺的真相,但王子邀请他保护自己前往新宋都城,忠于王室的将军毫不犹豫应允了。山今本来就只是有穷国主请来保护王子的人,目的地没到自然会继续去完成。老者的客栈几乎被龙卷风吹散架,本打算重新整修继续留在这里,但山今邀请他同行,且悄悄透露了一份关于“天明”的讯息,思儿心切的老父亲二话不说也答应了。
漠北,又一个日出时分,老人驱赶着马车缓缓前进,马车内的王子正安心休息,也许已经进入梦乡,马车外的禺疆将军骑着马紧紧跟随,而山今带着剩下的马也跟着缓慢前行。此时已然天明,连续多日没有好好休息的旅人在思绪迷离中想起了另一个天明,脑海里恍恍惚惚地唱起了一首歌:
霭霭停云 濛濛时雨
八表同昏 平路伊阻
……
岂无他人 念子实多
愿言不获 抱恨如何
未完待续……
——后记分割线——
本来有很多想看的书等着我去看,也有很多想写的东西在脑子里排着队等我去写出来,但前几天看到《镖人》动画化的消息,就想先写一个武侠故事。是的,这篇本来是想写成武侠的,正好前些天把《赤壁赋》翻出来看了看,我都想着把“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这段写成一个武功心法,无奈水平太菜了写不好。一写到两个人用武功打架我脑子里就会想到只狼里面的招式,总之就是各种乱砍和格挡,完全没有一点飘逸的境界。
小说里面“山今”的名字是从叶叶那里得来的,当然写之前先征得了她的同意,其他名字是我手边正好有一本《观山海》的手绘图鉴于是翻了翻借来用的。本来想把山今写成主角的,顺便圆了我的侠女梦,但是写着写着就变样了。其实最开始在我脑子里山今的形象是像《镖人》里面的阿育娅那样的,正好我这里有十册《镖人》漫画,第四册的封面就是阿育娅,呐,长这样:
要把脑子里浮起来的念头摁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我知道有些念头放得久了会褪色,甚至放太久想完成的小火苗会熄灭的。唉,还好我又写了一篇。写完这篇发现自己对文字的掌控力还是很弱,啊,心塞,我的笔刀还是生锈状态,回头看看以前写的东西感觉自己现在依然是一点灵气也不剩。好在我还没嘎嘣,还有时间。而且我发现极短篇幅里设置的故事背景太复杂的话难以展开写清楚,人物太多、支线太多也容易扰乱主线,这也算一个收获吧。我想也许应该再多看看书攒点灵气,然后再写下一篇小说。
英雄的黎明—横山菁儿 山海—草东没有派对